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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燕婷:分裂的巴勒斯坦走向?何方?
 


 

     2024年7月23日,经历三日对话协商,巴勒斯坦14派别在北京共同签署《关于结束分裂加强巴勒斯坦民族团结的北京宣言》,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、外交部长王毅出席见证,埃及、阿尔及利亚、沙特、卡塔尔、约旦、叙利亚、黎巴嫩、俄罗斯、土耳其也派遣驻华使节与代表出席。

     根据王毅介绍,这次对话有以下收获:最核心成果是明确巴解组织(巴勒斯坦解放组织)是所有巴勒斯坦人民的唯一合法代表,最突出亮点是同意围绕加沙战后治理组建临时民族和解政府,最强烈呼吁是要根据联合国有关决议实现巴勒斯坦真正的独立建国。

     同时,王毅再次强调中方针对加沙冲突的“三步走”倡议:第一步是推动加沙地带尽快实现全面、持久、可持续停火,确保人道援助和救援准入,国际社会应在停火止战问题上进一步凝聚合力;第二步是秉持“巴人治巴”原则,携手推进加沙战后治理,国际社会应当支持巴勒斯坦各派组建临时民族共识政府,对加沙和约旦河西岸进行有效管控;第三步是推动巴勒斯坦成为联合国正式会员国,并着手落实“两国方案”,各方应该支援召开更大规模、更具权威、更有实效的国际和会,就此制定时间表和路线图。

     可以发现,《北京宣言》本身即是“三步走”倡议的一环。在中方蓝图中,“巴人治巴”是战后加沙重建的基本原则,也是通往“两国方案”的重要基石,而要实现前述愿景,结束巴勒斯坦分裂就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起点。

只是正如王毅所说,和解虽是巴勒斯坦各派内部事务,却也离不开国际社会支援。回顾过往,巴勒斯坦分裂方不只签过一次和解协议,也不只接受过中国一方调解,尽管促和各方始终心怀期许,某些障碍却是持续难解,无数过往协议也因此沦为空谈。《北京宣言》当然是中国继斡旋沙特、伊朗复交后,在中东的又一次促和努力,不过其后续落实程度,恐怕正如复杂的加沙停火谈判,需要更多国际力量的共同促成。

 

巴勒斯坦各派别内部和解对话7月21日至23日在北京举行。

巴勒斯坦为什么分裂

首先观察巴勒斯坦的分裂结构。

众所周知,巴勒斯坦目前有两个政府,一个在加沙、一个在约旦河西岸,双方至今无法举行共同大选,破碎的领土格局也导致巴勒斯坦缺乏权威声音。其中,法塔赫(Fatah)、哈马斯(Hamas)分别是最大两派,双方的长期不团结既有权斗考量,也有根植于历史的结构原因。

法塔赫诞生于1950年代,是海外巴勒斯坦民族运动的产物,也共鸣了当时的全球反殖反霸思潮,其阿拉伯语名称「حركة التحرير الوطني الفلسطيني」便意指“巴勒斯坦民族解放运动”,带有明显的时代印记。1964年巴解组织在阿拉伯国家峰会期间成立后,法塔赫便逐渐与其汇流,并在1967年六日战争后成为巴解的主导力量,其领袖阿拉法特(Yasser Arafat)更在1969年接任巴解主席。

此后,法塔赫主导下的巴解明显成为巴勒斯坦反抗运动代表:不仅阿拉伯石油出口国慷慨提供财政资助,在1973年的阿拉伯国家峰会上,阿拉伯联盟也承认巴解是巴勒斯坦人民的唯一合法代表,1974年的联合国大会同样跟进,并授予巴解组织观察员地位。

哈马斯则诞生于泛伊斯兰主义思潮,这点由其全名“伊斯兰抵抗运动”(حركة المقاومة الإسلامية)也可看出。1970年代,加沙穆斯林兄弟会领导人谢赫·艾哈迈德·亚辛 (Sheikh Ahmed Yassin)开始壮大影响力,并在以色列允许下成立慈善组织伊斯兰中心(المجمع الإسلامي)。起初,亚辛等人并不直接抵抗以色列对加沙的占领,而是将矛头对准法塔赫、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(PFLP)等世俗与左翼组织,以色列当然乐见这种场面,甚至一度鼓励伊斯兰主义者与巴解争权。这种“分而治之”策略,一直持续到了1987年第一次大起义爆发、亚辛等人成立哈马斯。

 

2024年6月25日,最新发布的综合粮食安全阶段(IPC)报告警告,由于以色列和哈马斯之间的战争持续不断,援助渠道受到限制,加沙地带仍然处于饥荒预警状态。IPC twitter

而从后续发展来看,以色列的自作聪明似乎有些适得其反:扶持伊斯兰主义者确实分化了巴勒斯坦派系与领导层,但其结果并不是削弱巴勒斯坦整体的武装反抗力量,而是催生了哈马斯这个更激进派系。因此第一次大起义结束后,以色列便转换策略,既以武力打击哈马斯,也利用哈马斯的伊斯兰属性,把镇压杀戮定位成反恐战争,从而模糊自己非法占领的事实。

但基本上在这个时期,法塔赫与哈马斯虽有分歧,却更多是意识形态差异:法塔赫认为哈马斯不够现代化、也不务实,哈马斯则认为法塔赫衰老疲累、只想结束战斗。这种分歧并没有上升到全然的政治与行政分裂,之后真正导致双方分道扬镳、势不两立的,还是1993年的《奥斯陆协议》(Oslo Accords)签署,以及2006年的巴勒斯坦大选。

首先是1993年的《奥斯陆协议》。这一事件当然是以巴和平的里程碑,却也是导致巴勒斯坦分裂的首要关键。一来,出于种种原因,奥斯陆进程下的巴勒斯坦权力机构(PA)缺乏政治与经济主体性;二来,协议签署从一开始就没有取得巴勒斯坦内部共识,而是由法塔赫主导的巴解与美国、以色列共同进行,导致了哈马斯等派系的后续反弹。

在《奥斯陆协议》签署隔年,巴勒斯坦权力机构于1994年正式成立。但有鉴于以色列的强势存在,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的实际“治理”空间相当有限;与此同时,由于以色列开始对巴勒斯坦工人与货物实施严格的旅行限制、对西岸和加沙地带实施严格的经济政策,这导致巴勒斯坦不仅失去经济独立的可能,也变得严重依赖外国援助,并让“捐助者”有能力左右巴勒斯坦政治。

在这种背景下,巴勒斯坦权力机构被迫沦为残废组织,无法真正独立决策,官员们幻想着打造现代化民族国家,实则重大事宜都受美国与以色列箝制。而作为主导者的法塔赫更是在奥斯陆进程后严重“毁容”:随着时间推移,法塔赫几乎完全仰赖捐助者的资金运作,其机构与决策范围受到限制,其利益与以色列相互纠缠,腐败与专权更是根深蒂固的丑陋现实。

而哈马斯的角色同样在《奥斯陆协议》后发生变化。打从一开始,哈马斯就强烈反对《奥斯陆协议》,认为这是外部强加、以以色列为中心的西方议程,全然无视巴勒斯坦人民权益;之后和平进程期间,哈马斯更与以色列持续爆发流血冲突,形成哈马斯袭击、以色列军事打击的恶性循环。这种循环无可避免加剧了巴勒斯坦的内部分裂,因为美国、以色列都在过程中不断向法塔赫施压,要求后者打击哈马斯。

只是哈马斯虽被以色列、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共同压制,却没有因此消亡,而是在困境下演化出了新面貌:由于老一辈领袖被大量暗杀与监禁,新一代精英顺势崛起,例如当今的哈马斯领导人哈尼亚(Ismail Haniyeh),便是崛起于“后奥斯陆”的时空。而新一代哈马斯干部普遍有一特征,那就是淡化早期的激进伊斯兰色彩,在政治策略上倾向务实,这一转变吸引到大量原本反感哈马斯、如今更反感法塔赫的巴勒斯坦人,包括各领域的专业官僚,在一定程度上壮大了哈马斯的统治能量。

因此可以发现,尽管《奥斯陆协议》乘载不少和平愿景,结果却是在巴勒斯坦内部裂解出了两条路径:第一条是以法塔赫、巴解、巴勒斯坦权力机构为代表的奥斯陆进程派,这派虽有国际援助支持,却在解放巴勒斯坦上成效有限,而且愈发不得民心;第二条是以哈马斯为首的造反派,这派利用奥斯陆后的特殊时空,不断增强影响力,并且逐步聚拢民心。分裂的巴勒斯坦走向何方?

2024-7-31 15:18:4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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